每天晚上以及周末休息日，總會有十幾名甚至幾十名穿著警服或作訓服的“老學員”回到武館。 他們或是繼續向石磊、林曉等內門弟子請教擒拿手的精妙變化，或是自行在修煉場鞏固內力，或是彼此切磋實戰。 琪琳和何蔚藍更是幾乎天天報到。 她們內力已達二流巔峰，迫切需要更進一步的指導和更多的實戰來夯實基礎，尋求突破先天的契機。 她們時常向昊陽請教《九陰真經》更深奧的篇章以及凌波微步的運用，昊陽也從不藏私，悉心指點。 武館儼然成了巨峽市警方一個非官方的“進階訓練中心”。 這種緊密的聯系，使得武館的消息更加靈通，地位也更加特殊和超然。 昊陽坐鎮武館，看著眼前一派欣欣向榮、與官方力量深度綁定的景象，目光幽深。 他知道，這一切的平靜都只是暫時的。 他培養這些力量，既是為了在這個世界立足，或許，也是為了在未來那場席卷全球的風暴中，能多保留一分人間的元氣與秩序。 趙信的真炁，瑞萌萌的劍，警方的力量…種子都已播下，只待風雨來臨時的綻放。 ...... 巨峽市的陽光一如既往地灑在昊陽武術研習會寬闊的操場上，將清晨的薄霧驅散。 嘹亮的號角聲（趙信搞來的復古玩意）準時響起，打破了清晨的寧靜。 “集合！快！快！快！信爺我倒數十個數！最后一個到的加練五十個俯臥撐！” 趙信的聲音中氣十足，帶著一絲戲謔，回蕩在宿舍樓之間。 瞬間，整棟樓仿佛炸了鍋。 穿著灰色練功服的外門弟子們如同受驚的兔子般從各個房間沖出，一邊手忙腳亂地系著腰帶，一邊拼命往樓下操場狂奔。 穿著藍色練功服的內門弟子則顯得從容許多，但腳步也絲毫不慢。 劉闖頂著一頭亂毛，嘴里叼著半個饅頭，一邊套衣服一邊往外沖，差點把同屋的小弟撞個跟頭。 “操！信爺你丫能不能換個招！” 他嘟囔著，卻不敢真慢了。 自從加入武館，他這混混頭子的“威風”算是徹底掃地，每天被操練得欲仙欲死。 但 strangely，他反而覺得比以前打打殺殺的日子充實得多。 操場上，很快便黑壓壓站滿了人。 趙信一身黑色親傳練功服，雙手抱胸，站在最前方，看著下面或緊張或期待的面孔，很是滿意。 石磊和林曉站在他身后兩側，如同左右護法。 “老規矩！先熱身！五公里越野！出發！” 趙信大手一揮，自己率先跑了出去。 身后大隊人馬立刻如同開閘洪水般涌出武館大門，沿著郊區的公路開始晨跑。 腳步聲隆隆，喘息聲漸起，卻無人掉隊。 這已成為附近清晨的一景，甚至有些早起的老頭老太太會搬個小板凳在旁邊看熱鬧。 晨跑歸來，便是雷打不動的站樁。 整個操場鴉雀無聲，只有均勻的呼吸聲。 昊陽的身影偶爾會出現，無聲地穿行其間，手指在某個弟子肩、背、腰、腿處輕輕一點，便能讓其姿勢瞬間標準，同時也帶來一陣酸爽的刺激。 早餐時間，餐廳里人聲鼎沸。 免費的伙食是武館最大的吸引力之一，量大管飽，營養均衡。 劉闖和他的幾個小弟總是搶在最前面，狼吞虎咽，仿佛餓死鬼投胎。 “闖子！你丫能不能有點吃相！跟八輩子沒吃過飯似的！”一個內門弟子笑著打趣。 劉闖嘴里塞滿了包子，含糊不清地回懟： “滾蛋！練那么狠還不讓多吃點？信不信老子一會兒對練捶死你！” “來啊！怕你啊！剛好試試我剛琢磨明白的擒拿手變化！” 餐廳里充滿了類似的玩笑和斗嘴，氣氛熱烈。 上午的文化課，對于不少弟子來說比體能訓練還痛苦。 理論教室內，昊陽親自講解經絡穴位、發力技巧、甚至是簡單的戰術思維和野外生存。 瑞萌萌聽得極其認真，筆記本上記得密密麻麻，雖然很多字她需要課后查字典，但她從不放棄。 反倒是趙信，理論課經常聽得昏昏欲睡，被昊陽點名提問時，總能靠著小聰明和實戰經驗蒙混過關，引得眾人竊笑。 劉闖更是直接在最后一排鼾聲大作，直到被粉筆頭精準命中腦門才猛地驚醒。 下午的實戰訓練是重頭戲。 操場被劃分為不同區域。 外門弟子區域，主要是石磊和林曉負責，帶著他們反復打磨太祖長拳和基礎擒拿，喊聲震天。 內門弟子區域，則開始分項目練習。 有的對著木人樁苦練八極拳的剛猛發力，砰砰作響； 有的兩兩一組，演練八卦掌的游身走轉和擒拿結合； 有的則在練習十二路彈腿，腿風凌厲。 最引人注目的，無疑是親傳弟子和幾位“特殊學員”的區域。 趙信手持一桿白蠟木長槍，正在演練楊家槍法。 只見槍出如龍，點、刺、扎、拿、撲、舞、圈、攔，招式繁復卻又帶著沙場血戰的慘烈氣勢！ 時而如暴雨梨花，時而如毒蛇出洞，槍尖破空之聲尖銳刺耳。 偶爾他興之所至，還會調動一絲微弱的雷遁查克拉附于槍尖，頓時藍光閃爍，威力更增，引得周圍弟子陣陣驚呼。 “信爺牛逼！” “這槍法太帥了！” 趙信一套練完，得意地一甩紅發： “基本操作，基本操作！都坐下！” 另一邊，瑞萌萌則安靜得多。 她手持長劍，并未快速舞動，而是凝立不動，眼神專注地盯著前方虛空，時而緩緩刺出一劍，時而手腕極細微地抖動，似乎在模擬著格擋、破擊的動作。 她正在領悟獨孤九劍那“無招勝有招”、“料敵機先”的意境。 她的進步是內在的，對力量的控制、時機的把握、破綻的洞察，每一刻都在提升。 偶爾她會和趙信切磋，趙信狂猛霸道的槍法往往在她看似輕描淡寫、精準至極的一劍之下被引偏、破開，讓趙信郁悶不已，也讓圍觀弟子看得目眩神迷。 劉闖則是在角落里和幾個同樣力量見長的內門弟子“砰砰砰”地對撞。 他放棄了不擅長的復雜技巧，專修昊陽傳授的《龍象般若功》和天罡三十六斧（前十二式）。